【亦鹤】无非聚散

*亦鹤的毕业论文


*最后一篇了,没刻意去写心理活动,但我确实zqsg地写了

*各位毕业快乐啦!我先走一步了!






“一段关系的尽头是什么?”

 

手机屏幕渐缓地暗去。

 

高天鹤从把手机解锁,到看见消息,一直盯着飘红的热搜,愣是将五分钟的自动锁屏时间生生给拖满了。

 

小臂的肌肉略有松懈,手机便被移到了近旁的枕头边,高天鹤看到了晃眼的顶灯,一时间脑子里只有最近大大小小接连不断的工作片段。

 

上一期《我们见面吧》的录制里,那个女孩子这么问他,“喜欢的话一定非要成为恋人吗?”

 

“一段关系的尽头是什么?”

 

当时一向准备充足对答缜密的他,竟是怔了将近半分钟,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纰漏。

 

高天鹤使劲地回想当时自己的回答,倒是记得不太清了,似乎是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。

 

“恋人可以互相拥抱,而爱的延续是需要拥抱的保持的。”

 

高天鹤如是回答道,但仍是避重就轻地回避了第二个问题。

 

他当时没能立刻回答上来的原因,跟他自身也有关,高天鹤自己始终也没能解决的问题,更遑论开导他人?

 

当时的回答只是作为一个“主持人”的职业素养罢了。

 

但现如今,却是连第二个问题也能答上了。

 

“一段关系的尽头,是婚礼主持。”

 

高天鹤自我调侃着。

 

酒店的暖气打得很足,出风口上的红布条上下翻飞,高天鹤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额前的一簇蜷曲的头发,婚讯只在他脑海里过了一瞬,记忆复又被近日来的工作事宜填满了。

 

社畜偷得半日闲,高天鹤这几天奔波了好几处城市来录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节目,他总是习惯于把节目会遇到的各种问题先一一列举,然后做足了充分的准备,腹稿,手稿,最后再将这些准备好的词熟记于心,便能让高天鹤感到无比的踏实。

 

时至今日,还是在对着镜头紧张啊。每逢人前,高天鹤发言的遣词造句都是如此工整精美,就像一根紧绷的二胡的弦,愈崩愈紧会变得难拉,会走调,会断掉。

 

高天鹤阖上了眼,准备早点睡了,昨天刚录制完《天天向上》的收尾工作,明天还要接着录别的节目,休息得争分夺秒着来。

 

虽是在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,但生活节奏却也紧到了一副无可复加的地步。

 

无暇多想些别的事,得争分夺秒着来。

 

婚讯和主持的事在高天鹤的思绪里被一放再放,放了都半个月有余了,亦忙活奔波了半个月有余了,最终还是毫无准备地撞上了简弘亦的婚礼。

 

事实上简弘亦的婚礼很早就在筹备了,瞒天过海了一众梅溪湖兄弟,三十六个人中但凡能抽出空的,能请到假的都来了,齐聚一堂,好不热闹。

 

婚礼紧锣密鼓地进行,高天鹤经过长期以来的主持人的锻炼,一些活跃气氛的开场白已经是信手拈来,先是一段回忆过往的铺陈,再加上一段从书里看来的喜结良缘的典故,最后再引出一个大家伙儿一起准备的合唱节目把气氛推到了高潮。

 

马佳在《饮酒歌》中故意改了词——像这样搅和的盛会还能有很多回。

 

蔡程昱又被他佳哥给逗乐了,笑出了high c男高音,高天鹤也笑,笑得法令纹又深了几许,其乐融融的,跟声入人心还在拍摄期间的氛围没什么两样,虽然众人都多了一段新的生活,但除了体型其他什么都没变。

 

该搅和的还是要搅和,一次都不能少。

 

高天鹤无疑是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的,一杯又一杯跟马佳他们敬着酒,而蔡程昱先前被诓骗着喝了一杯已经“熟”得不省人事了。

 

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,高天鹤倒是没多灌简弘亦,作为当日的新郎官,简弘亦要敬酒的地方多了去了,但敬到这桌昔日的“高天鹤组”的时候,仍是被扣了好一会儿。

 

高天鹤和马佳打了个商量,两个人借着酒劲绕着简弘亦唱小邋遢,想把当初简弘亦听到小邋遢脸红的秘密探究出来,未果。这次简弘亦的脸还是红的,但分不清是羞红了还是喝酒喝红的。

 

高天鹤遗憾地摆了摆手放过了简弘亦,转过身继续和鹤组成员插科打诨去了,余光瞥了瞥,却是看见简弘亦的妻子正给别桌敬着酒。

 

她眉眼含着笑,整个人是明亮的,比这满堂宾客闹出的喜庆气氛还要明亮,任何人都对她生不出反感。

 

回过神来,高天鹤夹了个蟹腿到碗里,继续吃了起来,这家店的菜都很不错,十分和他胃口,一个合格的吃货表示很满足很幸福。

 

高天鹤不急不忙地吃了个半饱,这厢也快结束了,先前众人在群里说好了,这厢完了还要单独出去续个第二餐,许久不见的兄弟们也是聚聚。

 

但高天鹤已经有些醉了,眼前的景五光十色聚不了焦,就只是乖巧地跟着大部队走,到了地儿就搁那儿一坐,借着酒意戴上兜帽自闭去了。

 

众人都是熟知高天鹤酒品的,也没多去管他,高天鹤现下听东西都隔着层帽子,隆隆得听不太分明,睡意倒是上了头。

 

于是游离地摸着路回到了酒店房间,全须全尾地往床上一躺。

 

高天鹤素来是比较爱干净的,大部分时候都不会不洗澡就睡觉,但这一次可能是累极了,一躺上床就不想动弹。

 

他又开始凝视着顶灯,凝视得久了倒是复又聚起了焦,顶灯上的纹路描绘得精致,他来这儿之前才刚录完一个新的节目的外景,四肢肌肉的酸痛这会儿才像是潮水一般涌了上来。

 

高天鹤眼皮耷拉了几下,还是不洗澡了,他心想。

 

入睡前昏昏沉沉的思绪略过了工作中背过的台本和主持词,并未停留,又悄然想起了简弘亦听到小邋遢后红着的脸,最后定格于在舞台上唱《Danny boy》时那人望向他的表情。

 

“喜欢不是非要做恋人不可的。”

 

这是高天鹤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
 

2019-12-31 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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